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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晚风轻抚，路灯昏黄。

    陈凡推着轮椅缓缓走在校园里。

    他给白白青瓷讲519寝室，讲自己创业的故事，讲自己跟苏若初的事情，讲大学里的趣事……

    白青瓷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做好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而陈凡则是讲着讲着仿佛又陷入了对大学的美好回忆，反而越说越多。

    最后甚至主动提到了温婉。

    “大明星温婉，你知道吧？”

    白青瓷第一次抬头看向陈凡。

    “知道。我看过你俩的八卦绯闻。”

    陈凡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那栋楼。

    “当年她还没有进入娱乐圈，还是云海大学的一名老师。就住在对面那栋教师公寓里面。”

    “我当时因为要创业，寝室里有些事情不太方便，所以就想出来租个房子。”

    “当时温老师为了给母亲治病，就打算把其中两间屋子租出去。”

    “我跟她就是那样认识的。”

    白青瓷没有询问，陈凡却自己把跟温婉的故事详细地讲了一遍。

    “现在那个房子被我买下了，但是毕业后，我却很少来这边住了。”

    陈凡感慨一句，“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都毕业好几年了。”

    白青瓷则是轻声道：“你改变了她的命运。”

    陈凡笑笑：“我只是为她提供了机会，是她自己抓住了机会。”

    白青瓷好奇的看着陈凡。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不怕我告诉你女朋友？”

    陈凡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藏在心里太久了，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

    “而你是个很不错的倾诉者。”

    “是因为我快要死了，所以最容易保守秘密吗？”

    陈凡：“……”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以后别这么说了。”

    白青瓷却淡淡道：“我已经很坦然接受我的命运了。”

    “能问你个问题吗？”

    陈凡将轮椅在路边停好，“你问。”

    “你跟温婉的绯闻，是真的吗？”

    陈凡没有逃避，直接回答：“不是。我跟她堂堂正正……”

    “那你喜欢她吗？”

    这次，陈凡呆住了。没有回答。

    白青瓷笑着打趣了一句：“怎么？对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必要隐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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