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上纷飞的雪花卷着尘埃,落在满地焦土的上。从北太城被进攻到现在不过才过了五个时辰,天刚蒙蒙亮,露出那白肚皮。 几名士卒像关仪,高赋报告在乱军发现了北太城城主及其家眷的尸体。 二人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空地,在没有追捕完溃兵之前,暂时就在这里办公。 城楼上那杆宏渊旗被砍了下来,旗子慢悠悠地飘落在地上。 城墙上传来阵阵欢呼声:“北太破!城破!” 一些投降的黔首看着城墙上那些欢呼雀跃的沈卒,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一名沈卒小跑着过来汇报:“报,城内除了城南守军仍在顽强抵抗以外,其余地方已经全部攻占。” 高赋点头:“好,叫军法吏去统计伤亡” 关仪疑惑的问:“怎么还有抵抗?” 沈卒答道:“城南还有二百多名北太的守军,这些人的兵器拿的五花八门,有拿弓的,有用刀的,还有些拿着锄头。” 关仪噗嗤一笑,随后有感叹的说道:“想必北太城最后有血性的人,都聚在那了,传我军令,派各军打扫战场,所有敌军伤兵全部处死,我可没有那么多粮食养活他们” “是” 街巷上,一队一队的沈国士卒在巡逻,身上哗啦哗啦的甲胄生生作响,不时见到几具尸体便伸出长矛去捅一捅。 幸存下来的百姓,黔首都躲在自己家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有个活的!”一名沈卒在扒尸体的过程中大叫,其他同伴立刻赶过来。 “别杀我,别杀我”北太城的士卒缓缓站起身,他的一条手臂已经不见,脸上不时抽搐几下,疼痛难忍。 “是伤兵,杀了吧”一名沈卒说道 “什么!你们连伤兵都”话还没说完,士卒就被长矛捅死。 随着沈卒更深入的搜索,那些溃败后躲在井里、躲到黔首家里,或是卸甲伪装成黔首的士卒都被一一发现。 一名军法吏正在统计了伤亡数目,倘若北太的官吏还在,便能一眼认出他就是驿卒口中那个叛徒,军法吏统计完后兴奋地向着关仪、高赋二人跑去。 “禀率长,此战我军伤亡五百三十一人,共歼敌一千七百五十二人。” 高赋笑了笑:“宏渊的守军,也没有孙隶大人说的那么可怕嘛,你我二人只用二千人,就攻下了一个三千守军五千辅兵的城池。” “就是,他们不过如此,对了,继续派兵去周围的乡、里那些地方还有里监门,乡三老,不能告诉他们,要么降于沈,要么与北太城一同陪葬吧。” 城南的守军终究还是挡不住了,沈人的陷阵之士冲垮了他们的阵型,一些人当场被杀,还有些人抽刀反抗。 但在这其中,却有一个人反方向向城门跑去,趁着城门大开之际,跑出了北太…… 灰头土脸的士卒一口气跑出十几里,回头再看过去北太城只剩下一个缩影。 他擦汗:“幸好我命大,送个信差点把自己折进去。” 此人正是前几天来北太的那名驿卒,因为言论不当,被北太城城主强行“编入”北太城戍卒行列。 他有预感,这几天肯定会出事,果不其然,昨夜沈人打了进来,城内的富商、名门大家早就跑了,他想跑,身边却有百将监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