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人族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了吗,待我先擒你,再救回小公子” 暴甲熊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杜裕峰忍着伤痛,运转全身上下的灵气汇聚到右手。 冲着跑来的暴甲熊打出一拳,这拳威力惊人,竟打的地面出现半圆凹陷的长痕,而暴甲熊则被打退了好几尺。 摩擦地面产生了大量的尘烟,一时间看不清战场的状况…… 当陈熠得知自己要去带领一帮司寇时,有些哭笑不得。 王禳灾拍着他的肩膀说:“眼下城里青壮甚少,我也是不得已,狱曹告知我他们就在那边服徭役,你一个去罢,我还有些公事” 提及徭役,陈熠脑中立刻浮现出许多场景:当年骊山秦始皇陵的七十万刑徒、绵延数千里的秦长城、被活生生埋进长城的万喜良,还有把长城哭塌的孟姜女…… 当然,最后这个故事的原型这会早就有了,叫“杞梁妻”,说的却是发生在春秋齐国的事,被后世以讹传讹赖到秦朝头上,也有可能是儒生强行篡写的。 毕竟“天下之美,归之舜禹周孔;天下之恶,归于桀纣。”在后世读书人眼里,暴秦“焚书坑儒”,可是比桀纣还凶恶万倍,这么残忍的事,肯定是你干的! 既然秦朝这么黑,就多的是人来添一横抹一笔,罪行就越发罄竹难书了。 虽然故事是假的,但沉重的徭役的确是真的,而之后那些揭竿而起造反的各路秦末英雄,大多是徭役惹出来的幺蛾子。 所以,陈熠是以比平常更加谨慎十倍的心态,战战兢兢地前往服役的工地。 秦时规格最高的徭役,被称为“御中发征”,是国都分派下来的徭役,要去咸阳做工的。 那时秦王嬴政正值壮年,但他的王陵,也就是以后的秦始皇陵已经开始修了,只是目前动工规模不大,不像后来多达七十万…… 此外,各郡县自行征发的土木工程和传输需要的劳力叫做“恒事”。 种类五花八门,有的是给禁苑、国家公用的牧场修缮围墙的篱笆,有的是给各县修筑城墙、堤坝,亦或是扩建城主府大楼。 最后一种是临时徭役,不在每年的“量入为出”,也就是各地财政计划内。必须得到上级官吏批准才能立项。 营房外的城墙处,城司空正在指挥着士卒们干活。 司空宣布了许多禁令,譬如不许偷奸耍滑,不许懒惰等,违者将受到重罚。 “若屡教不听,顶撞司空,这些司寇,便是汝等的下场!” 城司空吓唬着士卒,将手指指向了已经在工地上忙活的一群人…… 十一月下旬天气已经很寒冷,但那些人却衣衫褴褛,穿着赭褐色的囚衣,下裳甚至难以遮体,冻得手脚发红,却还得在工头的监视下不停不休地劳作。 一名司寇愣了一下,手里的那筐土不慎撒了,立刻就挨了一鞭子。 他连忙呼痛,低下头继续干活,此人头发胡须被剃光,神情落寞…… 陈熠看着眼前的场景,感觉有些发麻,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