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紧接着,十几面宏渊旗被扬了起来,飘在空中,不论往哪个方向看,都能看得到。 “杀啊!”宏渊士卒开始从山上冲下 孙隶自知现在局势已经无法控制,他只能硬着头皮随士兵们向谷口逃去。 “只要顺利逃出去,在开阔地重整兵力,就还有希望。”孙隶想,同时拼命忍住痛楚,在刚才的袭击中他身中了一箭,所幸不是致命伤。 当新一轮齐射结束的时候,沈军已经彻底崩溃了;原本齐整的骑兵队变成了一团恐慌与惊惧的集合,还存活的士卒们只想尽快逃出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噗呲”孙隶身边最近一名亲兵被弩箭射中脖颈,在哀鸣声中跌落马下,从伤口喷射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脸,连视线也模糊起来。 光是闻着血腥味便想吐,血溅到眼睛里,周围的事物都变得猩红起来。 漫山遍野的宏渊弓弩手,想必射出的弩箭却已经有几千支,而且像浪潮一样持续不断,不断有骑兵在逃亡途中中箭,从马上跌落下来。 比起那些士兵来说,身为主将的孙隶还算幸运,虽然几支弩箭牢牢地钉在了他的后脑与左臂上,但厚重的兜銮与披膊甲胄却没让箭镞刺穿皮肤。 凭借着这个优势,他一口气奇迹般地冲出了谷口,惊魂未定。 在孙隶的军旅生涯之中,还从来没见过火力和频率都如此密集的弩箭射击。 但孙隶的幸运到此为止,一出谷口,他胯下的战马就一声哀鸣倒在了地上,它的两只前蹄同时扎上了一枚铁制的四角扎马钉,马铠能够保护它不受弩箭攻击,却无法避开这些小东西。无奈的孙隶被迫放弃坐骑,徒步向外逃去。 周围跟随他的仅剩十几位短兵亲卫,副将也在刚刚的混乱中,不见踪影。 这时候他看到了一面写着“宏渊”的大纛,十几座鹿砦横在大空地上,还有无数穿着黑色甲胄的宏渊士兵朝他围过来。 短兵亲卫率先迎上,奈何对方人数众多,不一会便纷纷倒地。 眼见逃生无望,孙隶绝望地大吼一声,拔出剑来,瞪着血红色的眼睛向着敌人冲去。 “踏踏踏”身后忽有马蹄声响起,孙隶扭头,见一位年轻的小将,与孙隶年纪相当,拿着长枪正朝自己刺来! 在下一个瞬间,他被蜀军的四支长矛从左侧方向刺中了脸颊。 “啊”孙隶吃痛,刚刚那一下从额头到下颚,划开了一个斜角,此时的他面目狰狞极了。 那小将从马上翻下,然后另外一名士兵手中夺来一把长刀,指着孙隶,语气慷锵有力:“沈王老贼,还妄图犯我宏渊?你们来一次,我杀一次,有朝一日,我杜裕峰,定会带着一千弓手,荡平沈国朝堂!” 孙隶捂着脸向后退去:“求求你别杀我,我愿降于宏渊,还望将军留我一命。” “降?我要你这乌龟王八蛋有什么用!”说罢,杜裕峰挥刀,将这名沈国大将的脑袋一刀斩落…… “啊” 孙隶从床上惊醒,他梦见自己被杜裕峰斩了,摸了摸脸上那道长痕,他又回想起了那一日,那位白马长枪的小将,与梦境中不同,现实里,小将最终在他的苦苦求饶中,放过了他。 孙隶自言自语:“杜裕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欠我的债,该还了,你最好祈祷被兽王杀死,而不是落到我手上。” 营帐外传来士卒的声音:“禀将军,博黎急信!” “嗯,君上送来的?”孙隶走了出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