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搀扶起郡守后,侍卫接着说道:“这伙盗寇,现在正向西边走,不过有个亭舍应该遭殃了” 郡守喜出望外:“向西走?他们想出耒阳郡” “有可能,但大人,咱们是不是应该派些兵卒去支援一下?” “小小的亭舍能有几个亭卒,等去到那,敌人早跑了,离那边最近的是哪座城?” “是白城” 郡守若有所思:“哦,白城啊,白城城墙高,易守难攻,嗯……告诉白城城主,让他注意四野,其他的都按兵不动,只要这些盗寇不来攻郡城,就任由他去吧……” “是” …… 亭舍后方,平日里路人都少有的地方,今日却堆满了人。 时不我待,机不再来,梁钟典高声喊道道:“许起!” 徐起正在车侧大步疾走,闻言昂着头答道:“末将在!” “上前,你来打头阵!!” 想不到自己草创的率曲,从组建到现在也不过二三个月,就要打一场关乎生死的战役。 徐起是那种越到了绝境,越是勇猛,越迎刃而上的人,此时见了血,早就兴奋得血脉贲张,顿时大声应道:“领命!” 在许起的带领下,戎车周围的百名甲士加快了脚步,兵刃在手。看向了阻挡的群盗。 “转身调头,回防身后!”前方,一些盗寇的小首领大声呵斥着。想让属下们掉头阻拦来敌。 盗寇们虽然拎起了真正的戈矛武器,但低劣的素质和杂乱的秩序却并无大改观,甚至还有人低声聊天打趣,酒囊饭袋这四个字,在这时候显露无疑。 并不宽敞的土坡上,前后命令周转不灵,后面的人已经察觉不妙,瞧见越来越近的高大战车和满脸恶相的步卒,竟惧怕得步步后退。 前面的却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听说让转身,就转成了无数个方向,还不断推攮着后队,挤作一团,相互推搡。 山道上,群盗们的队列像是一条扭曲的蛇,失去了首尾,只有十来个还没乱手脚的群盗,下意识地举着或戈矛之类的武器,向下迎来。 作为首战,敌我双方人数差不多,这是个好机会! 梁钟典大声下令:“步卒甲士,进攻!” 这些甲士,都是些争强斗狠,却知恩图报之人,他们被称为甲士步卒。最多着轻甲,持短兵,而领头者,便是五百主徐起。 徐起在这几个月里,与率曲里的士卒们相互磨合,指挥起来不会出现混乱的情况。 而因为性情和胆识,是众人之首,此时又成了众人之胆! 他自发地嘶喊道:“诸位,随我杀过去!”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绝境激发了这些甲士的勇气和潜力,明明徐起是挥剑向上仰攻的,速却比坡上朝下迎来的盗寇山贼还要快。 他几步冲到了那几人跟前,短剑如电刺出,对方的盾牌还没来得及举起,却已经被徐起近身刺穿了胸膛。 徐起一剑得手,痛快地哈哈大笑,抢过死者的盾牌。他双臂一摆,剑刃直接砍到了边上那盗寇的脖颈上,豁开一个血口,血涌如柱,也是活不成了。 他身后的那些甲士兵卒学得有模有样,都不怕死地近身而上,一旦得手,就将剑捅入敌人心口,一时间竟如同杀猪宰羊般,硬生生地杀开了一条血。 但对面毕竟也有百人,在最初的混乱后,不断有人醒悟过来,举着武器朝缓坡下冲来,他们毕竟是蒋坤以简略军法训练过的亲信。 徐起冲在最前方,他的冒进虽然连杀四五人,却立刻陷入了包围。 有一名盗寇怒吼着挥剑朝他冲来,眼见田贲来不及抽剑格挡,只能硬挨一剑! 就在那盗寇离他只有一步的时候,面门上却中了一箭,无力地倒地而死,那箭矢深深插进了眼窝,只剩下箭簇露在外面。 徐起回头,发现射箭者正是梁钟典,他正站在戎车上,不断开弓,射杀前方的盗寇,为步卒们减轻压力。 率长都在舍命为大家打掩护,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拼尽全力? 原本有些力竭,已经有一些乏力的徐起,心中顿时一阵热血冲动,直冲脑门。 他将手里已经砍得有些豁口的短剑,狠狠地扎在地上。 “今日,我要么突出重围,要么拉着你们这些贼寇死于此!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