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谁知道呢,我猜太尉是没脸回来见王上,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隐姓埋名去了吧。” “周兄,此话怎么讲?”一名外地官吏好奇地问道 那人搓了搓手,然后揣起来,兴致勃勃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啊?也对,毕竟地方官吏这两天才进庭尧,你们不知道也正常,跟你讲啊,北边,跟雪莽人打架那个,武将会,咱输了,不仅输了,听说雪莽人还开条件。” 外地官吏摊了摊手,有些惊愕:“什么!输了?咱宏渊自武将会举办以来,就没输过啊……” 又一位官吏凑过来: “周兄,雪莽人开的什么条件?” 那人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忆着:“好像是……好像是割让什么什么地。” “什么!割地”那人周围的官吏纷纷跟着说了一句 一名文吏哭丧着脸:“这是割了地,咱们宏渊可就被邻国耻笑了,尤其现在这个情况,你们看,那个沈人来了!” …… 万兽林外围,大约七万名沈国步兵营士兵与三万骑兵整齐地分列在沈军大营的空地上,盔明甲亮。 第一排的士兵将牛皮铁盾贴在腹部右侧,底部触地,与左右的盾牌边缘相接,形成两条连绵不断的灰黄盾墙;在他们身后,弩兵们将卸掉箭头的空膛的劲弩直立朝上,双手环抱; 再后面则是刀兵与戟兵,一面写着“沈”字的黑色边大纛在队伍最前头迎风飘扬。 这么多士兵肃立于此,却是悄无声息,整个大营只能听见大纛翻卷的呼呼声,气氛凝重,似乎酝酿着杀机与战意。 细心的人可以发现,这俨然是一副即将开拔的态势,但却少了仪幡、司戈鼎以及祭案等出征仪式必要的器具,甚至连香烛都没有预备。 忽然,一声嘹亮的鼓响自军营中间传来,两侧队伍仿佛受到激励似的同时扬起号角,两侧的营帘被隆隆地缓慢拉起。 沈国新任的太尉孙隶、沈国的治栗内史屠柳和丞相府的其他几名重要官员从营帐步行而出。 除了孙隶以外,其他官员的官服都穿得不甚整齐,许多人还带着惊讶的表情,似乎对这一次出征完全没有准备。 一辆几乎没有经过装饰的双辕马车开到了诸位官员身边,车夫一拉缰绳,两匹辕马乖巧地停住了脚步,丝毫不忙乱。 孙隶来到马车边,拍了拍车边的木头扶手,紧紧抿住嘴唇,神情肃然。 几缕遮掩不住的银丝从头顶的罗巾下披下来,给这位中年人增添了几分憔悴。 “这个……太尉”治栗内史屠柳走上前一步,先正了正自己的冠子,然后代表他身后的官员问道:“我才带内史的官吏们赶到,你就要发兵? 您为何突然决定提前出兵?按预定计划,不是等寿宴结束后方才正式出发吗?” 孙隶接过旁边侍卫递过来的鹤氅,一边披在身上一边从容回答:“正值宏渊国的元禾王过寿之际,宏渊上上下下,十分松懈,是个一举进攻的好时候,机不可失啊。” “那太尉也该多等几日啊,现在粮草的运输调配计划还没做完,从都城博黎到黄石关沿途的补给也没齐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