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靖安侯府的地牢,建在府邸最偏僻的西北角,常年不见天日。 萧澈走在前面,林姝跟在后面,每走一步,心里就把萧澈连同那个狗系统骂一遍。 救了人,八成还要被当成妖孽忌惮,吃力不讨好,图什么?图他萧澈日后见了自己绕道走吗? 她上辈子是欠了靖安侯府的钱吗?996猝死就算了,穿过来还要无偿加班救人。 这活儿要是没个三五万两银子的精神损失费,她都觉得亏。 越往下走,空气越是阴冷潮湿,一股混杂着铁锈、血腥和霉味的刺鼻气味争先恐后地钻进鼻腔。 墙壁上渗着水珠,昏暗的火把在风中摇曳,将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如同鬼魅。 林姝一个现代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又白了几分。 萧澈的脚步停在一间牢房前,终于回过头,昏黄的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窝里投下浓重的阴影,让他那张俊美的脸显得有几分森然。 “人就在里面。”他看着林姝,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退缩或恐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林姝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很想送他一个白眼。 “世子爷,来都来了,现在说这个,不觉得有点晚吗?”她语气平平,“有这功夫,不如开门,时间可不等人。” 萧澈被她噎了一下,胸口那股郁气又翻腾起来。 他不再多言,示意狱卒打开了沉重的铁锁。 “吱呀——” 刺耳的声音划破地牢的死寂。 牢房里,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被铁链锁在墙上,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已经用过刑了。 正是回春堂的王大夫。 他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乱发下显得格外骇人,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叫,神智依旧是疯癫的。 林姝的心沉了沉。 “世子爷,还有这位大哥。”她转向一旁的狱卒,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客气笑容,“我的法子,有些特别,不能有旁人在场,劳烦二位在门外稍候片刻,一炷香的时间便好。” 狱卒看向萧澈,等他示下。 萧澈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跟一个疯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