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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点痛恨自己这个当医生的，什么都做不了，连老纪的病痛都没法减轻。

    程天泽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指间的烟几乎烧尽了，他也没放进嘴里。

    烟灰掉落在窗台上，他也浑然不知，深邃的目光跟窗外的漆黑融为一体。

    “阿泽。”客房的门被推开了，祁言夏摸到了客厅，她睡不着，有点害怕。

    她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迅速转身将烟头丢进烟灰缸，疾步走了过去。

    “怎么醒了？”程天泽一把拉她入怀，温柔地问着。

    “睡不着。阿泽，我也想抽烟。”她低声嘟囔，听说男人压力大的时候，都是靠抽烟来缓解。

    她现在觉得特别压抑，所以也想好好地放松一下。

    “胡闹，女孩子怎么能碰这种东西。”他无奈了，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烟这种东西，女人不该碰。

    “这个又不分性别，阿泽可以，我也可以。”她坚持，因为难受，所以特别想要得到一种解脱。

    “我没抽烟，猫儿也不许碰。”他决绝，他刚才只是闻了烟味，并没有放进嘴里，因为怕她闻到烟味会难受。

    她点头，趴在他怀里不愿意动弹，后来是被他抱进了客房。

    宋泠默不作声地望着天泽个小猫咪，心中又是苦涩，替老纪不值。

    三兄弟里面，就数老纪命运坎坷，先是纪家破产，后来好不容易东山再起，也走了老婆和孩子，又得了胃癌，命不久矣。

    宋泠又点了烟，深吸一口气，娶了叶珩后，他几乎没抽过烟，今天是准备把一辈子的烟都给抽了。

    ……

    “闭上眼睛，好好睡觉。”程天泽嘱咐，望着眼神呆滞的小猫，实在是心疼。

    “那你不许再丢下我。”她不想闭眼，万一程大少又走了，她还不是会害怕。

    他点头，伸出胳膊，让她舒服地躺在臂弯里，静静地守着她。

    祁言夏怕了，或许是以前分多聚少，她现在又把安燚的遭遇，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上，害怕程大少突然又离开了。

    她努力忍着不哭，眼珠子骨碌碌地在眼皮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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