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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危险的边城，还真有人敢在此摆摊，是嫌命太长了明明城的四周有许多来回巡逻，身披盔甲脸色冷酷漠然的士兵，也不见阻止。

    回过头看地摊上的小玩意，那摊开的褐色长布上放着稀稀拉拉几幅羊皮卷，散发着令人昏昏越睡的气味，每一幅都有盆底大小，四周缀满了憔悴的草珠子，用细而韧的羊肠线编织成网状，古朴中透着不可捉摸的空灵，花卷上多半写着各类经文炫彩的符咒。

    只一副例外，只看它周围挂着木质流苏，沉甸甸地拉直了菲薄的羊皮。羊皮卷分两面，一面染作宝蓝色，一个长相怪异的小人手舞足蹈，快乐地几乎摔了跟斗，另一面涂着不均匀的漆黑底子，仿佛用百年老灶的坑灰胡乱涂抹而成，上面用某种矿粉描了几个字，歪歪扭扭一笔一划拼凑而成，很像日本文字。

    “老人家，请问这幅画怎么卖？”幽风上前问道，敢在此地摆摊，想必有他的能耐。

    老人的目光在稀疏的睫毛下深不见底，好似注满砂粉的小谭。

    忽然张开嘴巴，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一个铜板！”

    “公子？”巧儿低声道，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看上一副奇怪的画，而且这个卖画人更奇怪。

    一个铜板？秦磊远缘不由得扶上额角，江湖上的人怎么都有些怪癖好？一个铜板，不如送人得了！

    远缘递上一锭五两银子，道“不用找了！”

    准备去拿时，幽风突然发现老人的眼神变了，变得深邃不可测的凌厉，赶紧伸手阻止了他，“老人家是说的可是一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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