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其中,最为显赫的当数端坐在北首正中的一名大汉。此人四旬左右年纪,赤面长须,双目炯炯,身披虎皮夹袄,头戴金箍,浑身上下肌肉虬张,充满了力感,整个人看起来只有用一个词来形容:威猛!这便是南越王义工!他地双臂都纹着南越族的图腾:虎,这张牙舞爪的猛兽为义工更添了几分威猛之气! 由于南越族是南越国的主体民族,南越王义工也便成为了南越国的君王,统治着岭南的广大土地! 在义工的左首端坐一人,此人麻布包头,长发斜披在后,身穿豹皮夹袄,面容黝黑、清瘦,腰间系着一串闪亮的金铃,他便是南越国西瓯族的王瓯隆!他的双臂则纹着瓯越族地图腾:象,由于瓯越与云贵接壤,靠近西双版纳一带的热带雨林,所以以象为本族的图腾! 在义工地右首也坐着一人,此人同样身穿虎皮夹袄,但是却长得有些不太让人待见:瘦小矮短,小眼鼠须,身上也犹同暴发户似的挂满了各种各样地金饰、玳瑁和珍珠!这便是南越国骆越族的王骆英!他的双臂上纹的图像就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了:竟然是两条吐着毒信地黑蛇,越南人祖先的崇拜对象果然有些奇特! 而再往下,便是南越国三族最勇猛的战将,这些人虽然个头都并不高大,都却是十分的精悍、强壮,而且由于常年在丛林中生活,这些人也无不炼就了一双铁打地脚板,个个都是赤着脚!当然,义工等三个大王还是要讲究点风度,穿上些精致的草鞋什么的! 此时,庐内的气氛好像有些抑郁,南越王义工不停地敲打着身前的条桌,皱着面容,显然在思考着什么。忽地,义工沉声道:“怎么都不说话了?前几个月不个个都自信满满的,说秦人不会侵入岭南的,现在秦人入侵在即,怎么又变成哑巴了?” 众人见义工正在火头上,一时没敢言语。义工沉下脸来,一指座下一人。喝道:“昂山,你当时不是大言不惭地向本王保证秦军不可能大举侵入岭南的吗!?现在你有何话说?” 大约三旬左右,精干勇猛的南越族大将昂山不由得有些红了脸,忙道:“大王,末将原以为秦人不可能解决粮草补给的问题,这样他们就算拥有百万雄兵也拿我们无可奈何;就算他们逞强杀来,我军只要坚壁清野一断时间,四面骚扰于它,那么不久也自会退兵!没想到秦人竟然匪夷所思的开凿了一条灵渠,从水路将大批的粮草运来。再无缺粮之忧!这是末将考虑不周之处,请大王责罚!” 义工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大骂道:“废物,全是废物!本王养你们何用!” 瓯隆见状,陪笑道:“大王暂且息怒!现在不是责罚众将地时候,还是想办法退敌为妙!” 义工闻言略略消了气,看了看众将,问道:“瓯隆贤弟所言甚是!你们可有退敌之策?” 南越族大将权差道:“大王,末将以为不可与之硬战!据说秦军此次侵入岭南的兵力达到三十万众,而且岭北还留有十余万兵力随时可以增援。但我军全部兵力却不过二十万,现聚于桂林的也只有十万余人,恐怕非是其对手!” 瓯隆闻言。不悦道:“权差,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秦军虽勇,但是来到岭南,不仅水土不服,而且也不占地利。人数虽多又有何惧之有!” 昂山道:“瓯越王,末将觉得权差将军说得有理!秦军勇悍,屠灭关东六国在前,扫灭东瓯、闽越在后。万不可小看,否则必会自取之祸!臣意以为还是坚壁清野、诱敌步步深入,然后再想办法破敌为妙!” 瓯隆闻言,黑脸顿时有些红得发紫,大怒道:“胡说八道!桂林一带是我瓯越族世代居住之所,怎能拱手让于他人!这种望风而逃的事情本王不干,也没脸对族中父老说出口!” 瓯越族将领瓯蒲也忙道:“不错!我瓯越族在此定居已过百年,故土难离,决不可轻言放弃,否则何颜再见乡中父老!末将同意我王的主意,还是和秦军较量一番,我军占尽地利、人和,未必会输!” 一时间,众人吵作一团:南越族将领大多愿意缓步后撤,暂避秦军锋芒,寻机反扑,毕竟这桂林等地又不是南越族人的地盘,失了也不心疼;但瓯越族人却不乐意,自己世代居住的领土怎可拱手送于他人,所以坚决要战、誓死捍卫家园;而骆越族众人却不吭声,因为骆越的地盘远在南方,在桂林是战是撤都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所以闷声大发财,两不得罪! 一时间,义工也不禁有些作难:他虽然是南越族的王,但也是南越国地王,不可能只考虑到本族将领的意见而忽视瓯越族的意见,否则万一尚未和秦军交战,自己内部就起了争斗岂不是自寻死路!义工想了想,挥了挥手,众人慢慢平静下来! “本王之意呢,和秦军交锋一下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摸清秦军一些虚实,知晓他们的真实战力!如果战事不利,我南越族熟悉地利,再撤也不迟吗!”义工是在和稀泥,照顾一下本族和瓯族族双方的情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