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一刻的请婚,柴彧并非以一个帝王的姿态,而是一个倾慕已久,许下终生的男人。虔诚又坚定。 这一刻应该是人生中美好记忆新的开始的,可,如今,却成了终结。 宋云禾在旁侧笑的娇羞又明亮,像点缀着晨露迎着阳光缓缓绽放的韦驮花。 温素灵几欲张口都没能讲出话来,她努力的说服自己这一切不是宋云禾的错,她也是受害者,她有着那样多神奇的术法,或许可以找到解决当下的方法的。 可是魔被称之为恶,便是从来不会让人达成美好的愿望的。 宋长臻笑意欣然的点头接受着柴彧的请求,还将宋云禾的手牵过来放在柴彧手里,很是畅然的看着柴彧道:“如此,也不枉我送你一场大礼了。” “是什么?长臻送了粮食来吗?”宋云禾顾自欢喜问道。 宋长臻拍拍她的手,眼神却仍盯着柴彧未移动半分,“我觉得,清除翁城这样的大礼,肯定是比粮食更讨喜的。你觉得呢?后週陛下?” 柴彧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沉凝,“秦皇陛下,是如何清除的?” “嘭,哄。”宋长臻抬手做了个势的动作,“这天下便不存在翁城了。” 柴彧握着宋云禾的手紧了几分,随即看着她道:“秦皇陛下送了如此大礼,阿禾可否让人备些酒菜,我与他小酌几杯,聊表谢意。” 宋云禾脑子里像是突然涌进了许多信息,还没有转的明白,有些懵懂的看着柴彧未及回应。 柴彧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乖,去吧。” 然后将她的手给了温素灵,“素灵,带她回院里休息。” 宋长臻没有拦着,目光却随着宋云禾身后一直到再看不到,笑意才收回眼底阴沉的像一片死海,“我姐姐怎么了?” 柴彧已然出手挥出一拳,宋长臻早有防备偏身躲开,却被柴彧的另一只手拿住,拳头还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肚子上,人连退几步倒坐在前厅的椅子上,一时脸色惨白,嘴角溢出血来。 宋长臻坐起,手指擦过嘴角,看着血色冷笑道:“我姐姐前脚刚走,你这后脚就翻脸不认人,刚才是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叫我内弟的?” 柴彧拎起他的衣襟,“你若不是阿禾的弟弟,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若不是我长姐要嫁你,我也绝然不会让你活到今日!”宋长臻反唇相稽,眼中迸发出恨意,“欺辱了我长姐,都该死无葬身之地!” 柴彧握的手指骨结发白,最后还是将他丢回了椅子上,“你这不是在为阿禾报仇。她若知道你用她教会的东西做下如此杀戮的祸事,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那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宋长臻仍是冷笑着,他最是知道长姐的心软和柔善,便是气他又如何,只要日后再没有敢欺负她,总有快乐会在时间里抵消这片刻的伤痛。 “你现在最应该操心的是信誓旦旦要娶我长姐,可眼下,怎么娶呢?”宋长臻欢愉的笑里全是满满的恶意,像是一个孩子做了最恶的事情却觉得不过是一场恶作剧。 柴彧拂袖而去,眼下,保下他的阿禾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宋长臻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厉声对门外吩咐道:“让灵蝉来见朕!” 宋云禾吩咐安排了各处整理箱子物种和做饭的事宜后跟着温素灵一路回后院,脑子里就像摇晃的鸡蛋将蛋清和蛋黄搅和在了一起,混沌的让她觉得恶心。 “温姑娘,刚才长臻说他清除了翁城,是发生了何事?”宋云禾头闷的有些难受,一边问着话一边在屋子里找水喝,屋子里这些时日都没人住,虽然日常打扫,但未曾料到她们今日就回来,没有备水,灵蝉和灵雀又都不在身边,一时未果,只能了无精神的坐在椅子上,又问:“他为什么说不存在翁城了?翁城终于愿意归附柴彧了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