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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用，太有用，侄女，你和你爹一样，天生就该做生意。”

    钟灵毓稍显得意道：“方叔说得对，我也觉得自己很会赚钱。”

    方叔被她逗笑了：“得了，今天这个日子，还说什么生意呢，叔今天来是给你庆贺生辰的，不知不觉，我们灵毓已经三十岁了。”

    “是啊。”钟灵毓看着院子里的大树，大树的枝条上挂着一个秋千，这是她小时候，爹爹亲手做的。

    “方叔，我好像要走了。”她轻声说。

    方叔心里一惊，强装镇定：“你胡说什么呢，没有的事，你还有好长时间能活。”

    钟灵毓艰难地伸出手，握着胸口上的玉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渐渐失去力气。

    “没关系的，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不难过。”

    春桃猛地跪下，低着头啜泣，极力不让自己大哭出声。

    方叔扭过头去，悄悄抹了一把眼泪：“侄女，叔给你买了生辰礼物，是一支金簪，你看喜欢不？”

    钟灵毓嘴角含着笑意：“喜欢。”

    “叔给你戴上。”方叔站起来，把金簪戴在钟灵毓的发髻上。

    “好看吗？”

    “好看。”

    “你都没看到。”

    “我猜到的，我这么美，戴什么都好看。”

    方叔忍不住轻轻抚摸她的发梢，眼神柔和：“是啊，我们家灵毓真美，戴什么都好看。”

    钟灵毓顿了一下，轻声说：“方叔，还有春桃，你们不必替我感到难过，我自己不难过，真的。”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着玉佩：“你们想想，我这是要去找我爹娘了，我怎么会难过呢。”

    天上飘起了雪花，落在钟灵毓身上，她并不觉得寒冷，只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想，春雪原来一点都不冷。

    她想，这辈子老天爷对我们一家三口不好，下辈子一定要偿还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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