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褚煦君不卑不亢:「臣妇不敢!只是在这座暖阁里说出了实情罢了。」 是的,这座暖阁。 不是在方才的勤政殿,也不是在击鼓之广场,更不是出了秦王府的内城大街之上。 褚煦君,她居然敢威胁朕! 朱祁上位后,明里暗里威胁他的人还少吗?到底他按下了外放的情绪,不复方才的柔情,冷冷道:「怀君夫人,便是你没有来,朕也打算在秋后寻个由头将卫凌改为流放,留他一命将功补过,你们夫妻何尝没有团聚之时,又何必出此下策,诓骗于朕,你就这么执着于夫唱妇随吗?」 褚煦君冷眼看着他:「皇上,长公主身上的毒,是您让人下的吧?」 皇帝闻言这才色变。 「冥色古毒散,每日一到三克,初时日渐消瘦,食欲不振,再到彻夜难眠、梦魇缠身,久而久之,丧失神智、如疯如癫,无疾而亡。放入白赭、甘豸、乌东,溶于水,难以察觉的天下奇毒。长公主说,她倒是让您费心了,用了如此名贵的毒药。还有,她不小心看见,有人在她的梳妆匣里放了不少的信件,她查阅了几封,居然是匈奴……」 朱祁打断她 :「是秦公公告诉你的?」 「皇上,谁说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呢?重要的是,刺向长公主的那一把匕首,并不出自于卫凌,对吧?」 朱祁的眼神在此刻变得愈加平静。 他终于明白,褚煦君今日是有备而来。 皇帝仔细看着面前这张国色天香的面容,久久,点了点头:「对。」 长公主的毒、伤又有什么要紧的,可她居然看到了那几封书信。 私通匈奴的信件,原是为了进一步嫁祸,谁知反而成为了掣肘自己的证据。 无论如何,一旦长公主现于人前,卫凌的罪便不复存在,必须放了他。 与其让赵紫芙出来胡说八道,不如…… 「怀君夫人,你想要什么?」 到了谈条件的时候了,褚煦君面色沉稳:「不枉臣妇今日击鼓鸣冤,皇上果真明察秋毫、铁面无私。」 这种反话说出来,让朱祁心中又难受又有几分妥帖。 他一向虚伪惯了,接受良好。 「尤统领不曾办案,经验不足,幸而怀君夫人及时阻止,才使得事情,水落石出。只是,秦王一遭此事,难免心灰意冷,心生怨怼,还望怀君夫人多加宽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