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凌旋连发三问。 “然后……”索玉琴咽一口唾沫,仿佛连打探消息的她都不敢相信,“然后白猿晋升极快,为其它武圣、妖王所感知,江淮蛟龙闻风而动,溯游而上……” 晴天霹雳! 三人如遭雷击。 听到蛟龙行动,他们已觉大事不妙,兵荒马乱扑面而来。 “以朝廷对白猿之重视,蛟龙势必会在南直隶被拦下,两相斗争!出海船队归来不久,倒是填补空缺,只是蛟龙厉害,南疆、北庭绝不会无动于衷,大争之世,竟是因我们而起?”凌旋瞳孔战栗。 “罪过!” 池尔岚失去一切手段和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梁渠为何要杀简中义?”刘靖轩言语恨恨,“简中义往瀚台府去,分明不是想逃,而是想活! 会逃,必定是因其长气特性,亦或心血来潮,是为甩脱梁渠追杀,若非如此,根本不会有今天之事!” 凌旋头疼。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梁渠一定要杀简中义,二人之间根本没有交集,现在木已成舟,暗桩行动彻底停摆,推进不得。 甚至停摆是诸多大事里的一件小事。 “说这些没用,当务之急是怎么……” “刘大人、凌大人,倒也没有如此……” “什么意思?”三人一愣。 索玉琴赶紧说:“蛟龙同样有穿梭之能,到帝都,并没有被完全拦下,而是用了一招‘壁虎断尾’之法,再分一尊妖王,追入蓝湖。 其后白猿和蛟龙往东逃,到南直隶,白猿气机消散眼下南北仍有纷争,但淮江之上,事情已经平歇,楚王不知所踪。” “等会,白猿死了?” “白猿气机没了。” “那就是死了!然后呢?” “然后,从气机上判断,白猿消失之后,妖王、武圣便各自分开,东海来的海坊主和越王、明王一并去了平阳,细节不知。” 信息量太大,脑袋嗡嗡的。 梁渠追个简中义,居然追出来两手之数的武圣、妖王!让全天下为之“疯狂”动乱! 他是撬棍成精吗? 这么会撬? 等等。 情况没有太糟! 众人心中迅速判断。 白猿陨落,木已成舟,双方都没有死磕到底,十分干脆利落,南北两头应当没有打出狗脑子。 支援及时,完全能做到雷声大雨点小,消弭影响。 但是…… 影响再如何消弭,落到他们头上,还是一座山,一座无法肩扛的大山! “兴义侯呢?他在哪?”凌旋寻到关键之人。 事到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大家一起对好口供! “哈哈,本王子来喽~,有没有人啊!喂喂喂!开门迎客啦!兴义侯麾下第一大将,和它的小跟班,大驾光临!” 一个颇有几分稚嫩,带几分耀武扬威的童音在洞口响起。 众人面面相觑。 …… 少年背着鱼篓,梁渠藏在鱼篓里,环顾四周,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都是泥土房。 这点上就不如大顺。 义兴镇除非特别穷,不然都是青砖房、马头墙,靠黄土房讨老婆有点困难。 砖头能普及,显然是基础生产力的发展,其它的基本都一样,唯一一点,是梁渠没见到农田,或者说,田地里种的都是彼岸花。 “你们吃什么?吃彼岸花?” “是啊,不吃彼岸花吃什么?一朵彼岸花,能管饱一天呢。”少年抓抓头,觉得河神大人的话有几分奇怪,人吃彼岸花,不是天经地义吗? “无事。”梁渠随口搪塞,“我们神仙辟谷,一般不吃饭。” “哦!”少年恍然大悟,以拳砸掌,对河神之说更信三分,同时少了几分会被怪鱼吃掉的恐惧。 血河每年九月都会暴涨,淹没一大片,都说是河神吃人,要献祭童男童女才能退潮。 十里八乡,年年都要抽签选人。 “你叫什么名字?”梁渠问。 “席紫羽,草席的席,紫色的紫,羽毛的羽。” 咦? 梁渠惊奇。 按道理不应该叫什么狗蛋、狗剩之类的吗,多好养活。 “祖上阔过?” “啊,河神大人您怎么知道?我太爷爷是个武者呢,可惜后来得罪了人,被仇家三拳打死了,脑袋开个酱油铺似的,家里钱都被搜刮一空,我爷爷也被挑断了手脚筋,干不了重活,一下雨就疼得厉害,因为小时候爷爷读过书,所以是爷爷给我取的名。”少年语气中不无得意。 显然,同龄人里,他的名字别树一帜的好听。 “汪!” 田埂上,大黄狗跑过来嬉戏玩闹,对着少年背后的鱼篓扑腾,显然闻到了鱼腥味。 “去去去!” 席紫羽踢一踢脚,努力把大黄狗赶走,又三步并作两步,往家里赶,直至走进小院,合上篱笆,这才松一口气。 “河神大人,您先在缸里等一等。” “无妨,你忙你的去。” 梁渠从缸里跳出,它根本不需要水作凭依,借助应龙垂青周游六虚,直接飞舞半空。 席紫羽瞪大眼,差点给跪下来。 会飞的鱼! 哦,不。 河神! 等等,河神会飞也很正常啊。 一念至此,席紫羽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 “哥,你回来啦?钓到鱼了吗?” “钓到了!” “哇,那么多?” 少年有些心虚,没好意思说都是河神大人给的,河神河里一瞪眼,大鱼就失心疯一样,争先恐后地往他鱼篓里跳。 “爷爷,我回来了!看,我抓回来好多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