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顿了顿。 「大争之世,吃顿好的。」 鸡鸣天亮。 粉红色的晨雾蒙蒙,席紫羽光膀子起床劈柴,省得洗件衣服,见到缸中血水复现鳞怪鱼,大喜过望。 「河神大人,您后半夜去哪了?我以为您走了呢!」 「回家看看婆娘,太黏糊,一天不见就想我得紧,烦。」 席紫羽大开眼界:「河神大人有夫人?」 「怎么没有?天帝还有婆娘呢,不然他哪来那么多儿子女儿,天天出来作乱和谈恋爱?」 「也是。」席紫羽拎起包浆的斧头砍柴,「河神大人的夫人,是鱼吗?不过,蛇也有可能.」” 「人!」 「人?」席紫羽惊讶,他想到每年献给血河的童男童女,试探问,「是张翠翠?」 「张翠翠?」梁渠一愣。 「不是?那是米静秋?也不是啊。」 梁渠皱眉:「你在说什么?」 席紫羽摸摸头:「张翠翠和米静秋是好几年前被选中的祭品,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五岁,两人都特别漂亮,被献祭给了河神大人,河神大人您没见过吗?」 「乱七八糟,我没收到,估计淹死了。」 「啊?」 「啊什么啊。」梁渠伸出鱼鳍,把少年下巴托上,「她们是鱼?」 「当然不是。’ 「那不就会淹死。」 席紫羽一时无言,目露悲伤,他见左右无人,偷偷说:「河神大人,其实,我听说张翠翠是因为被宗门弟子看上了,但是不乐意嫁过去,让里长给偷偷安排了!」 「抽签的事,里长敢安排这个?」梁渠异。 区区里长,乡里乡亲都是熟人,哪怕有点小关系,敢在这种事上一手遮天,村民不得活撕巴了他? 倘若是个厉害武师,关系邦邦硬,岂会当一个里长? 「所以是听说嘛。」席紫羽汕山。 「献祭童男童女是陋习!是恶习!应当移风易俗!」梁渠严加批判,「投点不值钱的纪念品,当个文化信仰和精神图腾差不多就得了,别的一概不准,今年血河再涨,我去同你们里长说!」 「您是河神,能不涨吗?」 「你是人,能不吃饭吗?」 席紫羽恍然大悟,悲伤一扫而空。 梁渠狐疑,看了看十五六岁的席紫羽,正是朝气蓬勃、孔雀开屏的年纪:「你是不是喜欢那两人,是张翠翠还是米静秋?」 席紫羽脸一红:「倒不是喜欢,就觉得她们漂亮,怪可惜的。」 「可以啊,喜欢两个!」梁渠从缸中飞起,鱼鳍比划,「她们身材怎么样?胸大不大?」 「啊?」席紫羽听到虎狼之词,手足无措。 「又‘啊」,多大人,害什么羞,你这个年纪,不习武的都生二胎了,本河神告诉你。」梁渠一只鳍揽住席紫羽肩膀,另一只划出梨形曲线,「漂亮的女孩好是好,但光漂亮不顶用,真结婚成家,得找胸大脚小的!」 「为啥?」 「胸大说明她雌性激素多,这样的女人更温柔!不容易吵架,好生养!」梁渠振振有词。 「什么是雌性激素?」席紫羽不懂。 「你别管,认真听认真学。」 「那脚小呢?」 「我喜欢这号的。」 「什么表情,本神经验之谈好吧,找到了你小子就享福吧,别不当回事!」 「是是是,河神大人一定享了大福吧? , 「那肯定啊,漂亮、胸大、腿长脚小、屁股还圆,我老婆全占!」 「真是仙女下凡尘!」 席紫羽竖起大拇指,目露羡慕。 河神找仙女,理所应当,他找个凡人就行,真仙女他也付不起彩礼啊。 张翠翠人漂亮,但胸不大,米静秋哎。 人都淹死了,挑个寂寞。 「咳咳!」 似含着浓痰的咳嗽响起。 「爷爷!您怎么起来了?」席紫羽放下斧头。 「小羽,该练武了。」席耀先向梁渠拱手,稍稍一抬,手掌便抖个不停,他有些疲惫的扶着门框,坐在门槛上。 「是!」 席紫羽放下斧头,他很希望河神出鳍,治好爷爷,但河神说要看他心诚不诚,不知道怎么样算诚脑子里胡思乱想,席紫羽认真摆好桩功。 「死人还能修行气血?」 梁渠眸光闪动,它无视席耀的暗中打量,盘旋一圈,挥一挥鱼鳍,气流化作无形的大手,调整席紫羽的动作。 席紫羽一讶,没有抗拒,跟着无形气流,逐步调整身形。 「你修行的什么桩功?」梁渠问。 「《合气桩》。」席紫羽老老实实,「家传的。」 「练了多久?」 「半年。」 半年? 练半年没有感受到血气—— 梁渠无力吐槽:「这门桩功品级太低,而且不适合你,以后你按我说的练,后腿抬高八寸,沉肩坠肘,是沉不是垮———”」 一番摆弄。 门槛上的席耀握紧双拳,眸光跳闪,他竟完全看不出席紫羽修行的桩功是哪一门,但确确实实有用,是一门功法! 哪来的? 莫非是其它宗门? 偷学可是大罪! 事实上,今日之前,这门功法压根不存在梦境皇朝之中! 不是猿拳,不是虎拳,而是梁渠观察席紫羽根骨,即兴创造,完全贴合席紫羽个人, 凭梁渠天人合一的境界,给一个普通人,创造一门百分百效率的桩功,简直和算一加一一样简单! 功法之优越,甚至包括从大离到大顺,数个王朝,万年时光,武道体系的迭代! 全套三十六个动作,练习半个时辰,席紫羽身体火热,似被千锤百炼,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席紫羽无比兴奋:「河神大人,这是什么功法?比我爷爷教我的还好!」 「啥也不是。」 「啊?」 第(2/3)页